越南遊記之十

昨晚抱著lonely planet旅遊指南猛k河內資料到凌晨三點多，現在卻在這天色尚未破曉的時刻醒來，看著友人依然熟睡的模樣，心裡尤其欽羡。刷牙洗臉完，輕聲的背起相機及速寫本外出溜韃。

清晨的會安，有一種靜寂之美及摻著恬靜、浪漫與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氛。這樣的時分，穿梭在古早味的街道之間，身心倍感舒暢。

無意間更是發現〝豆漿〞的蹤跡，路邊現叫現舀，冷熱皆可以選擇加糖或不加糖，一杯2000越盾，約台幣4元左右，坐位都是以攤販為中心就板凳而坐。身旁喝著豆漿的老伯，用一種不是很標準但大致仍流暢的中文問我：「我是中國人，妳也是嗎？」獨自喝著豆漿的我，嚇了一跳之外更是開心，在這樣的天時地利，遇到可以講中文的機會，老伯原來是當地一書法家—梁玉泰先生，閒聊中，老伯講述著會安的歷史以及現今居住在會安的中國人現況。這些早期來自中國的前人後代，現今仍會講中文的只剩下不到20%，不會講但看得懂中國字的則約30%，其餘則早已被同化。最後，老伯甚至邀請我至廣東會館觀賞他的書法字，而我也買了一幅意義深遠的字畫送給自己。


不自覺得一路往市場走去，晨間的傳統市場比午後更是生氣盎然，有趕著買材料回家做早餐的媽媽、批貨回去準備開市的店東亦或是純粹銷售的攤販，皆讓如此古樸的小鎮點綴了許多生氣。為什麼我常陶醉在眼前的這個小小世界裡？我喜歡觀察著其中百態，彷彿坐在歌劇院的包廂內盯著舞台似的，這樣常讓我感到當下的時間彷彿是靜止的。



市場門口處有一水果攤，水果攤的老板娘每每我看到她的時後，她總是充滿愛憐地排列她的展覽物：碩大肥美的蘋果、黃色以及白中帶綠的南瓜、紫紅珍珠般的葡萄、黃澄澄的橘子與葡萄柚、根根黃金扎實的香蕉。所有的水果都灑上了水以防在炙熱的豔陽下乾縮。跟她買了一斤皮薄多汁的橘子，八顆20000越盾，約台幣40元。水果攤旁則銷售著料多份量十足的法國麵包，點上一客，隨處坐在市場內的台階上，享受這美味辣嗆的早餐。